厘清了。”
“我怎么这么笨!”齐静堂敲自己的头,“这么简单的事,我……”
“这错误很常见的,”盛琳道,“再聪明的人都有可能被自己误导,就是所谓的钻牛角尖,你不是笨,你是自以为是。”
“……”这评价好像比笨更致命,齐静堂整个人僵硬了,他哭丧着脸,“我,哎,这可真是晚节不保……我要不要跟方队道个歉?”
“随你。”盛琳的兴致已经告罄了,拍拍他的肩站起来,瞥见齐静堂已经拿起手机,顿了顿,脱口道,“你说,你提到卖儿卖女的时候,余潇潇表情不对劲,所以你确定是赎身?”
“对啊,很多女孩子都是被骗进来的,爸妈都有,拿了钱就不管了。”齐静堂正对着方队的聊天界面苦思冥想,随口回答。
“……”盛琳抿了抿嘴,本想转身就走,但终是忍不住回头道,“你真觉得,卖儿卖女,仅仅是针对那些女孩子吗?”
齐静堂怔了一下,缓缓抬头,微张着嘴看向盛琳。他也不蠢,当然明白了盛琳的话中之意:“你,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盛琳耸耸肩,“但愿是我阴暗了。”
她转身往浴室走去,最后留下一句:“帮我把被子洗了,谢谢。”
齐静堂二话不说应了,等水声响起,忽然想起什么,猛地跳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跑去。刚才盛琳在工作,次卧就在书房对面,他不想挪东西弄出大动静引她不快,只能抓紧此时机会,赶紧搬床挪桌子撕快递,捣腾起自己的小天地来。动作之快,让擦着头发出来的盛琳看到眨眼就面貌一新的房间,很是惊讶了一下。
她当然明白齐静堂这时候弄房间的原因,白天被反复打扰的郁气也消散不少,没再说什么,自顾自进了卧室。
第二天,齐静堂一大早到局子里,却得知方队昨晚就出发去了l市,果然如盛琳所说,是去找霓娜了。
他此时有点杯弓蛇影,既想打电话把盛琳的暗示给方队说,又怕给方队造成了误导,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在桌上握着手机纠结。
楚望夹着一堆资料进来,见他的样子,调侃道:“怎么了,盛琳姐又生你气了?”
“什么叫又,她干嘛生我的气!”齐静堂最听不得这个,“管好你自己吧老光棍。”
这居然还真戳了楚望一下,他龇了龇牙,蔫头耷脑的坐到自己位子上,闷头看资料。
齐静堂有些过意不去:“喂,怎么了?”
“……”楚望不理他,绷着脸。
“哎我这张嘴,”齐静堂拍了拍自己的嘴唇,无奈道,“不好意思啊,我最近真是,总说错话。”
“……没事,”楚望勉强道,“不是你的问题。”
“这肯定是我的问题,我不说话啥事都没有。”
“哎,行了行了,那就别说话了,”楚望甩了包饼干过来,批发市场几块钱一斤的葱油薄饼,“堵上你的嘴。”
齐静堂拿着饼干,忍不住有些嫌弃:“你说我们男人也不能活那么糙吧,盛琳物欲已经够低的了,饼干还是进口的呢。”
“哎你有完没完了,怎么三句不离她啊!我知道你有相好了行不行!”楚望就差拍桌子了。
结果齐静堂也被扎心了,他如戳破的气球般蔫了下来:“她还不是我相好……”
“废话!你也配!瞧瞧你这揍性!毛孩子……”
“我俩差不多大吧?”
“我见识比你多!”
“啥见识?你见过的犯人比我多?”
楚望噎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跟这个牢里蹲了四年的人比这个有什么意义,他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我俩都够无聊的。”
“哎,也是。”齐静堂继续对着手机发功。
楚望看了他好几眼,皱眉:“你干嘛呢,等快递?”
“不是,”齐静堂正缺个参谋,虽然盛琳最合适,但他心底里她就是不沾烟火气的仙女儿,这种凡尘俗事不该烦着她,立刻道,“诶,问你个事儿。”
“啥?”
“昨儿我不是审问余潇潇吗?”
“昂?”
“然后……”齐静堂又这样那样说了一遍,特地隐去了跟盛琳说的那一段,毕竟虽然方队没禁止,但贸然跟外人透露案情并不合适,说完,他犹豫道,“我就觉得,会不会余潇潇还涉嫌拐卖?”
“这不是拐卖,”楚望拧住了眉头,“她逼良为娼才叫拐卖。这罪她早跑不了了。如果真按你说的,那她不是贩卖人口,就是非法代孕。”
“那我要不要跟方队说?”
“说吧,干嘛不说。”
“我怕我又误导人。”
“你得了吧,说不定方队早想到了,他什么等级,你什么等级,你还怕误导他?”
“那我说了,”齐静堂得到了鼓励,立刻拨通了方队的电话,正等待通话的时候,楚望忽然道:“可以啊阿堂,一般人钻了牛角尖可很难出来,你居然自个儿琢磨琢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