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来源之首了。
“老齐,”她学着楚望的叫法,“醋给我递一下。”
齐静堂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立刻笑得眯起眼:“给。”
每一次被盛琳提要求,他都能自我解释成“被需要”,不仅心甘情愿,还开心得很。
这时候楚望喝了口果汁,继续他的故事:“……之后我不是准备毕业了嘛,就没听到下文了,据说现在还在进行全国筛查,由各局分辖区负责,凡是碰到有可能的指纹和体液信息,全部化验上报总局,想必总有一天能出结果的。”说罢他有些叹息,“所以说现在旧案悬案太多了,以前技术不够,浪费了多少可用的证物,弄的现在只能大海捞针……”
“说起悬案。”齐静堂帮盛琳拿了醋,又顺便给楚望加果汁,“我还记得你毕业论文那个案子,说是当初都结案了,你还不认,特地写进毕业论文?所以这对你来说也是个悬案了?”
盛琳面上不动,心里却在骂人,这顿饭哪是鸿门宴,简直是断头饭了,不仅楚望和林娅盯着自己,连齐静堂都反向助攻!她一点都不想听楚望回顾那个已经结了的案子!
楚望却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是啊,你还记得啊,哎,那时候也是年轻,就吃瓜吃瓜吃到后来忍不住想进瓜田插个猹……”
“噗!你还记得这句话啊。”林娅笑起来,对盛琳和齐静堂道,“那时候我就这么说他的,多管闲事,吃瓜不够还想做瓜。”
“不是!”楚望说起案子,人就较真起来,坐姿都端正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他正在风口浪尖上,几十万个人咒他死,然后他piaji就死了?”
“不奇怪啊,这不就是现世报吗,本来他不死,他也快被学校开了吧?老婆也要跟他离婚了吧,这日子生不如死呢。”
“那社死跟身死能划等号吗?”楚望显然就这事儿跟林娅对线了好多次,回了一句后就转向对面:“我还是跟你们说吧,我不是说那个教授不该死,哦,他真罪不至死,我也不是说站他这边,只是,作为一个警察,一个执法的,我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对吧?”
“那你为什么认定他的死就有问题呢?”齐静堂问,“总不能你觉得他死得冤,就要一门心思查下去吧?”
“对啊,总要有怀疑的人吧。”盛琳竟然也接了一句,很感兴趣的样子。
楚望苦恼的挠挠头:“有是有,但事情过去那么久,我也不能乱说,虽然你们可能一辈子碰他不到,但是万一呢,万一哪天咱跟人聊天抖出去了,这一传十十传百,那还不得出事儿?”
他居然还想到了人言可畏。
盛琳却完全没在意,看着手机,随意道:“食堂阿姨?”
“诶?!”楚望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盛琳把手机屏幕展示给他,一手撑着头:“我有点记忆模糊了,就搜了一下,是这个吧?”
那是一篇比较大的媒体的综合性新闻,显然是已经在总结阶段,很长,图文并茂。
楚望看了两眼,点头:“对对对,这个我也看到过,后面就差不多拿它做官方通告了。”
“然后全文涉及的就那么几个人,唯一直接碰过教授食物的就只有食堂阿姨了吧。”盛琳收回手机,滑动着,“大概是我思维太直线了?还有别的可能?”
同“直线思维”的楚望在林娅和齐静堂的窃笑声中有些抬不起头,他尴尬的摸摸鼻子:“也不能这么说,你不觉得这个阿姨表现太淡定了吗?”
盛琳又看了看配图,耸耸肩:“难道她该显得慌张吗?”
“对呀,她又没杀人。”林娅附和道,反应比齐静堂还快,算是很有天赋了。
“可是大家都在怀疑她呀!而且她只是一个食堂阿姨,她的出身条件决定了她面对镜头不该这么淡定吧!”
盛琳没说话,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一旁齐静堂开始发力了:“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主观了?”
“还武断!”林娅再次附和,看来她不仅仅赞同盛琳,只要有人能在这件事上怼楚望,她都会跟上。
“就算她是食堂阿姨,她也是个四五十岁的人,你并不知道她过去经历了什么,也不清楚她本身性格怎么样,就打比方吧,”齐静堂抬手朝着盛琳,“盛琳是个死宅,按理也没什么曝光的机会,可我觉得如果哪天你拿镜头怼她脸上,她肯定不会慌张。”
“谢谢啊,”盛琳翻了个白眼。
齐静堂只是说个假设,可能并没什么说服力,但是楚望却似乎想到了别的什么,神色一顿,灰溜溜的点点头:“也是,每个人遇着事儿的反应不一样。”
他大概是想到盛琳家被入室那时候了。
盛琳笑了一声,放下手机,倒了杯茶抿着,不再多言。林娅却挺幸灾乐祸的:“我跟你说了那么多年,你就是听不进去,你看,又撞南墙了吧。”
楚望摇摇头,看起来是已经习惯了,只是叹了口气:“我大概真有病,你们别管我了。”
“诶?”林娅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