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
然而他几次暗示韩桃,韩桃却都没有回应,更不知为何开始郁郁寡欢,对他也日渐沉默起来。
他以为是韩桃还在犹豫纠结,却没想到他久留南燕不肯离开,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幕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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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月明星稀,宫中设置了夜宴,酒过三巡,歌舞升平之际,赵琨借醉酒的名义退了出来,没有再理睬各方人马无端的殷勤与讨好,他知道这群人都不过锦上添花之辈,不过是看他有了承袭皇位的可能,因此开始在他身上加码下注。
可笑。
但他本不稀罕这一切,也用不着被吹嘘捧高。
只是赵琨没想到,韩桃那晚也不在席上,于是他便四处闲逛找寻韩桃的影子,想着人是厌倦这样的场景一同退了出来,却没想到他路过荒废殿宇时候,里头有动静传出,赵琨被这声音引着踏了进去。
然而他却听到了寂静昏暗里,熟悉的嗓音隔着窗子传出,他忍不住走近,透过窗缝看见,模糊里那人像是双手被反绑在床头,长腿圈抱着韩武仪的腰身,绷直了身子卖力抱弄着。
脱掉了的裳裤被挂在屏风上,屏风里的人衣衫不整,露出的长腿白皙。
赵琨知道韩武仪喜好男色,一直热衷于寻找与韩桃面容或是身材相似之人,然而他看到这幕还是被狠狠恶心了一把,窗内的韩武仪还在努力耕耘,像是压根没有发现窗外多了一个人,他见状快步想要离开,日后再找机会收拾这个色痞子,却听到韩武仪压着那人低声道:“哥哥们总要疼你。”
窗内,传出像是韩桃的低低迎合与亲吻声。
声音又急促起来,韩武仪发出笑来,狠狠捏紧了那人的大腿。
赵琨沉下眼,心中却只觉得荒诞,他只以为是韩武仪入戏太深,这一幕却又刺激得他忍不住靠近去窥探揣测,揣测那万分之一的可能,若床上人真的是韩桃呢?
他控制自己不再多想,也不能再这样想,然而待他回到夜宴中去,韩桃却仍旧不在,一直到夜宴将要结束的时候,老皇帝喝得半醉,搂着淑妃就要回宫,他才看见韩桃慢慢地从偏殿处过来,面色有些发红,身子也有些半软,默不作声地在前头的席位上跪坐下,一言不发。
赵琨的心逐渐沉入谷底。
此后又多了许许多多这样的事,他发觉韩桃逐渐与韩氏兄弟亲厚起来,对他却渐渐疏远,当初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身边的绣使告诉他说:
“您若走了,七殿下在南燕就再无靠山,他兄弟姐妹、父母亲族俱在南燕,又怎么能随您离开?——在这都城中,他若想接着维持无限风光,恐怕就只有一个法子了。”
“什么法子?”
“再寻新的人做靠山。”
他不信,他从来不信这些,直到韩桃那晚亲口向他承认。
他一直想韩桃为何会到这样的地步,一直想是不是韩桃本就是这样的人。
这样的问题他想了五年,到后来他觉着韩桃就是这般,自轻自贱,与他亲近也是为了借他权势,那为了保住权势爬上韩氏兄弟的床,是不是也不无可能?
赵琨每每想到这些,心中就犹如火焚,求而不得被背叛的阴郁与疯意几乎折磨得他夜夜难以安眠,叫他思之若狂,喜怒无常。这五年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攻下南燕,捉来韩桃,他恨不得将人一寸寸地打上烙印,折磨致死。
可是他真将韩桃捉来了,他却又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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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韩武仪他们给你下的毒?”寝殿内,赵琨眼中杀意一闪而过,猛然压着韩桃的肩问道,“是不是,当年是他们对你下了毒,强迫你与他们苟合,所以你才会顺从屈服?”
“不是——”韩桃眼中闪过诧异,不知道赵琨怎么会越想越偏,他抬手想要抗拒,却发现赵琨近乎失控地将他压得太紧。
他闷哼一声,忽然想到那时候的事,一下明白过来赵琨在想的是什么,然而赵琨当年所听所看的到底与事实又有出入,他张开唇想要说,只感觉赵琨越攥越紧,几乎叫他无力挣脱。
“疼。”
赵琨猛然松开了他。
“不是你想的那样……”韩桃偏过头去,嘴唇微抿,“这毒,是我自己自愿服下的。”
他感觉赵琨的身子僵了僵。
“我一直觉着,今时今日的你怎样待我都是可以,因为我于你从起初也并非完全纯粹,”韩桃闭上眼,不敢再面对人的神情。“赵琨……其实当年你回国之时,我真的有想过……杀了你。”
没事我还活着
“当年你要回国,父皇看出你是在收敛锋芒,他忌惮你的能力和谋算,所以想借我之手,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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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渐渐西沉,韩桃围了件披风,被赵琨抱着在阶梯旁坐下。晚风轻拂过面颊,还有几分凉爽,他倚着柱子,喃喃着回忆起过往。
恢宏大殿,践行之宴,南燕老皇帝看赵琨迟迟没有回国,特意办了这场践行盛宴,就当众人都以为老皇帝是想借此向赵琨这位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