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沙沙哑哑,像是透露出一股虚弱,然而话语却很有震慑力。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李将军变了脸色。
“朝廷知道将军你劳苦功高,且新州湿热之地并不适宜将军养病,正好忠武将军剿匪,人马俱在,不过缺一份调令,”韩桃负手站在他们中间,从容道,“那也不必麻烦杜校尉上下打点操劳了,就晋了杜校尉的官阶,顺带请将军交了兵权,回京调个清闲之职,此后荣华无边,还能见见都城繁华——”
“王爷是要夺了老夫军权?”
“非也,”韩桃摇摇头,耸了耸肩,“是调老将军回京,享荣华富贵呀。”
南燕的几个将领既护着杜思,他就升了杜思的官阶,叫那几个将领吃点亏损,他倒还想看看,这帮人是否还能同气连枝。
韩桃转身,知道赵琨正在看自己,轻轻挑了挑唇。
“临安王,你——”李将军作势要冲上前。
韩桃戴着玉扳指的手轻轻一挥,笑意缓缓沉下。
“拿下。”
猛然间,几个绣使就制住了李将军,一记踢在膝窝处,逼着人跪下堵住了嘴。
檐下灯笼被风吹得轻晃,韩桃转身重新入座,赐了众位将领一些财帛,也没说其他人要如何调动,好像只是因着李将军阻挡自己惩治杜校尉,因此才直接夺了李将军兵权一般,随性恣意。
他手上有赵琨写的旨意,官职调动并非难事。
如此一来忠武将军就能掌控南郡大半兵权,赵琨再对赋税之事下手,也不怕这群人起反心做出什么谋反之事。
“本王乏了,”韩桃学着赵琨平日里的样子揉了揉眉心,“剩下的事,明天再议吧。”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拱手行礼道:“……臣等告退。”
·
许久后,周围都没有动静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如今才放了第一把。韩桃睁开眼,感觉隔着发带,隐约好像能瞧见灯笼的微光。
有手自身后来,抬着他的下巴微微仰起,他也任人这般做着,没有反抗,感觉下巴在被人用指腹有意无意摩挲着。
“戏演得不错。”
“会不会太明显,让他们看出来了……”韩桃有些担忧。
“一群老狐狸,心存疑虑是正常的,”赵琨轻轻拍了拍他脸,又注意到他那衣裳穿着,连衣领都有些松垮。赵琨指尖拨了拨,轻易地解开了扣子。“这衣裳穿在你身上,其实也很合适你。”
“五爪龙袍穿在臣的身上,陛下都觉得合适,陛下是要将天下传给臣吗?”
“也无不可啊。”赵琨挑了挑眉,手往下伸去,“如今寡人岂不是你的’兄长’吗,兄终弟及,理所应当。”
“那’兄长’……”韩桃一下抓住人作乱的手,连着耳尖开始泛红,“兄长会这样对臣弟吗?”
“你若愿意的话,”赵琨低下头,低哑着嗓音看向他,“为兄也无不可。”
指尖一下碾过胸膛微凸之处,酥酥麻麻,叫韩桃忍不住屏住呼吸。无人问津的厅堂里,他任赵琨举止放肆,扯开了他的衣袍
忽然一声惊呼,韩桃被人从椅子上整个抱了起来,华贵的袍子起了褶皱,被解开的领口松垮地可以看见锁骨。
赵琨轻佻地拍了拍他屁股,将他颠了颠。“走吧,寡人的好弟弟,今夜为兄带你同去极乐之境。”
“赵琨!”
“哥哥在呢。”赵琨好心情笑道。
赵狗趁桃药倒
于是半夜月黑风高,太守府寂静无声的时候,厢房中就传出人断续的声音。
朦胧里只看到纸窗里的黑影反手挣扎着,最后被一把制住,压在那层薄薄窗纸上,窗内的那道身影又仰起脖颈来,蒙眼的发带松散地垂下,若此刻有丫鬟提灯在屋外,还能听着人喊好哥哥,喊不清晰。
“赵琨……”
“喊哥哥。”赵琨不满地捏了他一下。
什么癖好,韩桃眯紧了眼,汗珠顺着额间滑落,他最终只能放弃抵抗,低低唤着哥哥,以求取悦赵琨。
烛影微微摇晃着,纸窗里的人影忽轻忽重,那点昏黄的烛光也照不清晰,没人敢来窥探这座院子,于是一切都在沉寂的夜中渐渐平息。
直到天亮时,伺候小王爷的丫鬟想进来为人盥洗,晨光从窗前洒进来,可怜的韩桃趴在床榻上,仍是赤条条的,只有一条薄薄被子盖住了腰臀,青色的发带绕着指尖垂下,他听到声音稍微动了动,撑着手肘想要支起身来。
长发散下,瘦削白皙的脊背上带着点红痕,被手掌拢过的白皙胸膛,渗出细小汗液,这一觉睡得有些发热。
“出去。”韩桃闭着眼,沙哑开口道,“不必进来伺候本王。”
“是。”
于是门口的丫鬟又退下了。
窗外几声鸟鸣,屋内还有未退散的暧昧的气息,他又想要睡回去,背后有人压上来,轻吻了下他的背胛。“阿弟自称本王,倒是很有气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