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湿。
澄澄!育成澄!远处忽然传来震耳的喊声,碰撞到了某根神经,育成澄猛地惊醒。
没有半裸的周砥,没有就快要吃到的嘴的美味性体验,只有缠在脖子上的耳机,打开手机,是暂停在一半的大尺度广播剧,按下播放键,声音低沉的男声优喘得快要断气。
房间门又被狂敲了一阵,成女士隔着一段铁壁铜墙似的距离大喊:育成澄!我嗓子都快喊破了!再不起床,妈妈不管了啊!
起来了!我起来了!育成澄烦躁悲伤地坐起身回应,站起身的同时感觉到下身一阵不适,手指一摸。
行吧,这春梦直接把月经给催来了。
在电梯口碰见周砥时,育成澄的心思有些复杂,昨晚的事情让她还是想哭,再加上清晨的梦,她一度不敢抬头直视他的脸。低头的话,她又老想往他两腿之间看。
想象着梦里的火热和硬度,忍不住想隔着裤子判断一下大小。她努力从大脑翻找儿时记忆,想找出一段周砥裸体或者半裸的回忆。
很可惜,他连在她过度美化的照片视频大脑云盘里,都穿的得体。而那副稍显冷淡的模样,落在自己的眼里则是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进入21世纪了,很多问题可以谷歌或者百度解决。如果还是不行的话,你可以用必应。但好像又不太一样,毕竟没有那个失败的分水岭前,面对她时,他以前总是耐心多一些。
育成澄突然又想起成女士昨晚说的话,悄悄又看回到他的脸上,可是不行,只是短暂的一秒停留对视,那些乌七八糟的香艳画面就要开始往外冒。耳边甚至还循环播放他粗喘的声音。
还是大白天的,真的很让人害羞腿软。
她摇着头往厢梯角落后退一步,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声音是虚的:你打算结婚吗?
周砥诧异,今早的育成澄很奇怪,每天看到他都是一副两眼放光的表情,今天看他一眼好像都倒霉。
他微微蹙起眉尖,只光注意到她退后的动作,不置可否。
育成澄被他的沉默惊得心脏一跳,不回答是什么意思?
想结?不想结?还是暂时不打算?或者她的提问方式不对?
还是太直接了?这直接吗?这又有什么直接的?
心思绕了八百回,上山又下坡。
育成澄百思不得其解,跟着周砥出了电梯,还在纠结。
垃圾。周砥朝她翻出掌心。
啊?谁垃圾?
你手里的垃圾,给我,我去丢。周砥叹气,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
育成澄下意识地护起手里的东西,想说些俏皮话婉拒,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还是没忍住,小声地问:你真的要结婚吗?
周砥看着她。
你才二十三岁,不要这么早结婚,上一个闪婚早婚的项去非现在已经离婚了。 育成澄硬着头皮,自认为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你不接受我的告白也没什么,但不要拿自己的人生赌博嘛。不要那么仓促,还是要多看看啊,说不定会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你没跟别人交往过,没有经验,怎么能维护好亲密关系。我建议你先跟我谈谈恋爱,学习学习。
看着她略微肿起的眼皮,话语不着边际,大有开始跑火车的迹象,周砥眼角泛过不易察觉的笑意,面部却依然没有表情,不会。
啊?育成澄的长篇大论因这两个字倏地停留在一个奇怪的句子上,半天语塞,大脑转不过弯。
什么?
我去扔吧。周砥从她的手边拿过垃圾袋,转身离开。
一层楼梯口灌进来点寒凉的春风,育成澄猛地回神,她几步跳下台阶,跑过想跟她打招呼的张大爷。
澄澄,今天也
育成澄一溜烟地向前:早。张爷爷。不用夸我,为人民服务。
张大爷把这么早啊几个字咽回,半晌摇着头笑起来。
想起刚才碰到来扔垃圾的周砥,他嘱咐道:里面有一只碎掉的杯子,您小心一点。
哪个?张大爷小心翻了半天。
里面写着一张纸的。
哟。真贴心啊。张大爷仔细看了下,其实你不用再包保鲜膜了,保鲜膜还得再撕开分类呢。看到袋子里的纸我们就知道了。
嗯。我知道。保鲜膜是提醒别人的,害怕她看不见纸。
张大爷疑惑看他,随即立马明白过来,笑着说:每天你家垃圾到我们这里之前还要倒两手,也是够累的。
看着育成澄蹦蹦跳跳地跑远,张大爷慢悠悠地整了整红色袖标。
这孩子每天可真有活力,劲儿都是从哪来的呢?不过这么可爱的孩子,也就周砥那小子故意舍得对她冷言冷语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