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又热情地声音,却让叶思存恨得牙痒痒,如果人可以从电话穿过去,叶思存一定要脚先出来,狠狠踢在客服脸上。
明明里面的人在受罪,他却轻松愉快地说着效果很好。
叶思存马不停蹄地奔往医院,疯狂地奔跑在医院走廊里奔跑着,寻找着李月松。
李月松已经治疗结束了,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目光呆滞涣散。
李月松的姐姐坐在他的旁边,跟他说什么他都乖乖点头。
医生从诊室里出来,在门口跟李月松的姐姐讲李月松的“病情”,得意地说:“这几天的治疗效果非常好,你们应该早点来的。这样可以提早帮他矫正过来。”
“谢谢你啊大夫,多亏了你们,我爸妈是真的放心了。”李月松姐姐说,
叶思存跑过几条走廊,终于看到坐在长椅上的李月松,长长的医院走廊上,惨白的光从远处照过来,打在李月松周身,像是打在一朵已经枯萎的花上。花瓣虽未腐烂,但也已经活不成了。
叶思存快步跑过去,眼泪不自觉洒落,心里像是被刀刃狠狠划过,疼得他有点喘不过气。
李月松垂着头,全身无力地坐着,双眼连聚焦都困难。叶思存跪下来,轻轻摇了摇他的肩膀,像是摇着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一样。
叶思存怕了,怕他的灵魂就这么死了,捧着他的脸,带着哭腔说:“小白,看看我,看看我,我是叶思存。”
李月松的姐姐跟医生说话,并没有注意到叶思存。
李月松双目涣散地看了叶思存一会儿,垂下眼帘。
从他双眼中看不到任何希望,只能勉强能从里面看到一丝对生命的留恋。叶思存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炸了这家医院,掐死为李月松电击的医生。
为什么这种残忍的治疗方法还存在?
叶思存背过身,拉着李月松的手臂,让他伏在他背上,把李月松背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轻轻地安慰他,语调温柔:“没事的,没事的,我会站在你这边,一直陪着你。不要怕,有我呢。”
直到出了医院大门,李月松眼中才勉强有了光,他有点不确定地问:“叶思存?”
“是我。”叶思存温柔地应着,“我在呢。”
温柔又熟悉的声音飘进李月松耳中,似乎是双温柔的大手,把他从绝望边缘拉了回来,他紧紧抓住叶思存的衣服,哽咽道:“我没病。”
“我知道。我知道。”叶思存耐心地回应着,在停车找找李月松的车。
叶思存把李月松放到车子副驾,扶着安全带,帮他扣好。
李月松靠在座椅上,含糊不清地又说了什么,叶思存没听清。不过他现在也没耐心听了,他认认真真盯着李月松,问:“我带你走,好不好?”
李月松还不是很清醒,对于疑问句,只会含含糊糊地说:“好……”
“这是你答应我的,这次我可不会再让你跑了。”叶思存说着关上车门。
正准备发动车子,李月松的姐姐出来了,指着叶思存喊道:“你谁啊?要干嘛?”
叶思存咬牙把心中的恨意吞下,换上礼貌的笑脸,说:“姐姐你好,我是李月松的同学,我们在卓石婚礼上见过的。”
姐姐上下打量了叶思存一下,虽然在邹信然的诊所见过叶思存,但是叶思存当时戴着口罩,也没有跟她正面接触。她对叶思存的印象,还停留在卓石的婚礼上,那个在舞台上跳热舞的男人。她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李月松叫我来的,说是他没法开车,让我来接他,一起送你回去。”叶思存说得理所当然,像是真的一样。
“没想到我弟弟还有你这么好的朋友。”李月松的姐姐带着疑惑上了车。
姐姐已经出嫁,没有住在李月松家里。先把姐姐送回家之后,就成了李月松和叶思存单独相处的时间。
叶思存把车开到加油站,李月松身体太疲惫,已经在车上睡着了。叶思存把油加满,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直接把车开上了高速。
李月松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李月松看了看外面荒凉一片,分不清自己在哪里。看到开车的是叶思存,这才想起来,刚刚好像梦到叶思存来医院了。
“叶思存?”李月松还有点不太确认。
“醒了?”叶思存看了一眼李月松道,“想不想吃东西?很快就到滨州了。”
“滨州是哪里?”李月松以为自己听错了。
“滨州是山东的一个市。初中地理有没有学好?咱俩不是一个初中的吗?你初中地理哪个老师教的?”叶思存看到李月松已经恢复了不少,便放心开起了玩笑。
李月松拿手机定了下位,确定叶思存说的是真话,忙喊:“你他妈怎么把我弄滨州来了?”
“不是把你弄到滨州,而是要带你出去玩玩。”叶思存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服务站的灯光了。
“我明天还要上班。”李月松有点不满。
叶思存一边往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