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转了话题,“你跟小丞独处了两个月,还教会了他收敛信息素,作为小丞的伴侣,我想知道他前两次雨露期是怎么度过的?”
阿七将望远镜收进腰间的袋子里,情绪也平缓了下来,“他自己注射了抑制剂。”
周廷深一怔,“什么?”
“他好像很怕针管,怕到根本不敢靠近,拿起一支,就会被自己的异能震碎一支。”阿七还记得九哥找过时丞的弱点,“诸神对他的信息掌握得太少了,他的弱点根本就不是体弱。”
周廷深却不关心邪神,追问道:“之后呢?”
“之后我看他太痛苦了,就想帮他的忙。”阿七自认已经脏透了,无所谓再多碰一个人,“但是时丞拒绝了,他很固执,连咬腺体都无法接受,不管打碎多少支抑制剂,都坚持要自己注射。”
“他说,能标记他的人,只有你。”
周廷深并不意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时丞对他的爱意,也比任何人都心疼时丞的这份坚持。
“他不让我靠近,每次都用异能锁死了房门,怕我趁人之危。”阿七轻叹道,“我要是真想趁人之危,在他注射抑制剂昏迷后异能消失的那段期间,就足够把他永久标记了。所以我说他缺乏常识,他还不乐意听,笨兮兮的,不看着点都不行。”
后面这句话,他说得非常小声,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和傲娇,除了他没有人听见。
周廷深并不怀疑阿七所说的真实性,不然在筑灵公园重逢时,阿七不可能会敢上车,除非他活腻了。
“你就不想跟小时丞有肢体接触?”许知朗问完这话,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举起双手坦白道:“小时丞白白嫩嫩的,我特别喜欢他,要不是深哥占有欲强,我都想亲亲抱抱。”
周廷深说:“年轻人还是少做点梦。”
“深哥你太过分了!”许知朗嘤嘤道,“反正我是完全不能理解阿七的正人君子行为,除非你不行。”
阿七:“……”
柳苗苗都看不下去了,拍他脑袋,“瞎说什么……”
“我碰过时丞。”阿七在他们僵住时,继续道:“在一次意外。”
几人都安静下来。
“那次我们的异能都耗尽了,被丧尸群追赶,我失足摔下了围栏,时丞想拉我,但力气不足,被我拽了下去,我怕他受伤,就伸手抱了他。”阿七看着自己的双手,恍然如梦一般,“那是我第一次跟别的omega离得那么近。”
“和触碰九哥的感觉不一样,时丞的身上很香,也很软,白白净净的,我很喜欢……也很自卑。”阿七透过时丞看到了自己的肮脏,“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靠近过他了。”
他甚至羡慕搜救队员可以肆无忌惮的跟时丞拥抱、玩耍,他却连拿走一支画笔都要从末端下手,刻意避开时丞的手。
他怕会把时丞玷污了。
周廷深说:“小丞不会这么想。”
阿七说:“但我会。”
周廷深默了默,不再延续这个话题,“搜救结束后,你打算怎么办?”
时丞是一定会跟周廷深回总部的,阿七不一样,他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阿七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阿七的去向有待确定,时丞这边还得尽快查清桑怀的底细。
他站在办公大楼门口,往里面张望着,小声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周夫人?”陈运刚清除完满地的颜料,还在休息,看到是他,疑惑道,“你怎么来了?周队长呢?”
时丞走进去,摊开掌心,“哥哥在讨论下次救援的路线,我就过来还画笔了。”
陈运都忘记这茬了,接过画笔,看向他清洗干净的小腿,“你没事吧?”
时丞没想到陈运会关心他,愣了下,很快转动着脚踝,道:“多亏了大宝哥哥,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陈运说完,见时丞没有要走的意思,“还有什么事吗?”
时丞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解压墙,“我可以在这里玩一会吗?”
桑怀不在,陈运也不好擅自作主,“这个……”
“我保证不会再弄脏地板了。”时丞轻抿薄唇,星眸里满是祈求,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美人撒娇,英雄难敌。
陈运咽了口口水,“好、好吧。”
“那我们去楼上好不好?”时丞又拿回了画笔,不好意思地道,“这里人好多啊,我有点害羞。”
他人畜无害的外表以及先前哭唧唧的表现奠定了坚实的基础,陈运对他全无防备,再加上他也没有提出自己一个人上去,就答应了,“走吧。”
颜料桶就在二楼,陈运还省了拎下来的力气。
一楼的人多,二楼就他们两个人,时丞果然不害羞了,蘸了蘸黄色的颜料,在二楼的解压墙上涂涂画画,没一会就撒开了丫子画,偶尔在某个角落停留几分钟涂抹白色,又转向其他地方,玩得特别开心。
陈运守在旁边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像是纵容孩子玩心的家长一样,就让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