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深把污浊的衣物和床单扔进垃圾桶里,从衣柜里薅出干净的衣服给时丞换上,抱起时丞离开各种味道都很浓郁的房间。
经过大厅时,他脚步微顿,看向挂在墙上一男一女的两张黑白照片——那是他早已丧命在丧尸嘴里的父母。
“老爸、老妈,儿子带媳妇回来看你们了。”周廷深抱着时丞鞠了三个躬,时丞察觉他的靠近,还以为又要做,嘤嘤个不停,把周廷深给看乐了,温柔地亲了亲时丞,再次面向黑白照片,“他刚被儿子永久标记,还没清醒呢,就不跟你们打招呼了。反正你们也看见了,外表没得说,内在也没得说,哪里都没得说,最主要的是,儿子喜欢得要命,这辈子就认定他了,等到过两年,我们再带孙子来看你们……”
“深哥!”柳苗苗在外面喊道,“你倒是出来啊,在那里面什么壁!”
“催什么催,再等两分钟!”周廷深气势汹汹地回应完,对着父母的遗像沉默了几秒,“小丞这辈子,遭受了太多的苦难,你们一定要保佑他今后平平安安的,和我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如果时丞此刻清醒着,就会发现周廷深的神色比任何时刻都要坚定不移。
军绿色的运钞车里载满了五人,朝着基地的方向平稳驶去,调侃声洒了一路。
“瞅瞅深哥这精神气,跟一周前判若两人啊。”
“毕竟彻底拥有了自己的omega,能理解的啦。”
“就是苦了小时丞了,这疲倦的模样看着都心疼。”
“居然连手背都没放过,啧啧,老畜生就是老畜生。”
周廷深遮住时丞布满吻痕的双手,瞪眼道:“说得跟你们没参与一样,藏抑制剂的事真以为我不知道?”
柳苗苗和许知朗吹口哨望天,假装没听到。
“那你怎么不阻拦我们?”曾程反将一军,“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柳苗苗、许知朗立刻道:“罪加一等!”
周廷深笑道:“去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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