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睹,“你可以继续心安理得地待在周队长的身边,甚至为了一己私欲催促他远离危险的总部,因为他不会比你睡得早,更不会比你起得晚,所以你不会发现他夜不能寐,愧对和他并肩作战的队友,以及已经死去和即将死去的幸存者们。”
时丞像是被人扒光了扔在大街上,羞耻、不甘、愤怒,他狂喊着想要找出始作俑者,却发现这全是他自己亲手一件一件脱下来的。
“你的年纪和经历注定了你的思想狭隘,比起付出更喜欢收获,这不怪你,但是作为长辈,我得好心提醒你一句:门不当户不对的感情,如果一味坚持自我不去改变,是走不了多远的。”谢云赛冷漠地看着情绪逐渐失控的时丞,“你可以把周队长拉下神坛,我能理解,毕竟再美的美人,也有迟暮的一天,唯有思想共鸣永垂不朽。”
“嘭嘭嘭——”
外面传来拳头砸门的声音,是周廷深发现了时丞的不对劲,要求强制中止询问。
“果然是个妻奴,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了了,跟我所听闻的周队长简直判若两人。”谢云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起身理了理衣领,示意周廷深调查已经结束了。
他朝时丞伸手,“非常感谢你的配合,时小公子。”
时丞一如初见,纹丝未动。
“未来的周夫人,如果空有美色,那就实在是太令人感到失望了。”谢云赛道,“你觉得呢?”
时丞抿紧了唇,站起身来,看着他因年老而泛起褶皱的手,缓缓地,伸出被掐得血肉模糊的掌心,回握住他。
门被推开,谢云赛带着时丞出来。
“调查结束,你们自由了。”谢云赛将结婚申请递给周廷深,“婚前福利会在两天之内送达,以后无论是休婚假,还是去搜救,都不会有人再阻拦你们了。”
这话太过刺耳,周廷深像是被针扎一样,“我们回去了。”
谢云赛让开道路,“请便。”
他们离开高层,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暗了。
时丞回到熟悉的环境,入目皆是没有那么奢侈的极简装修,那股无形的压力却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
为什么呢?
他下意识靠近周廷深寻求安慰,周廷深却感到了一丝黏腻,拿起他的手翻开一看,伤口痊愈只余鲜血,愣道:“这是怎么回事?”
时丞后知后觉地抽回手,“没……没什么。”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周廷深抓紧没让他抽出,“他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话?”
“没有。”时丞勉强扬起笑容,“他就是告诉了我,哥哥有多么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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