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要的十个八个精壮捉妖师吗?”陆慎言冷冷压着他道,“怎么又不要了?”“陆慎言你……”“张嘴。”·这黑心商人刚刚该不会……是去找他的下属们放血去了吧。不是故意把他关在房间里看笑话?江狸的耳朵猛然动了动,被迷魂藤控制的神智有几分清醒过来,他的心快速搏动着,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验证自己的观点,他用劲挣脱迷魂藤的束缚,毫不客气地推开那个大玻璃杯,抱上陆慎言的脖颈就是狠狠一咬。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闷哼。滚烫的血顺着刺进去的虎牙,涌入嘴唇中,依旧是熟悉的味道,他贪婪不知魇足地尝用着,渐渐迷乱了心智,他用舌头重重地舔舐着那一处被自己咬了两次的伤口,双手双脚都缠抱上人。“江狸。”耳边的声音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江狸没有回应,只是一个翻身趴在陆慎言的身上,埋头狠狠舔着。冤有头债有主,他在当年弄丢阿猫后,认了陆慎言当他的死对头,如今自然也要吸陆慎言的血来回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耳边的呼吸声好像有些粗重。那只大掌扼住他的后颈,好像下一秒就会扭断他的脖子。“陆慎言……”江狸眯着眼抱紧人,嗓音沙哑着说,“我就喜欢你的血,你就发发善心,再帮帮我吧。” 成为我的妖宠江狸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落地窗前照进来的阳光亮醒的。满地的狼藉,昨夜被他掰下来的大吊灯四分五裂地摔在床边,燃烧到一半的晶石撒得到处都是,床单都快被拖到地上。江狸眯着眼睛动了一下,很快就发现自己动弹不了,不知道哪里抽来的领带把他的双手绑在床头,他的双脚也被缠起来,连尾巴也被打了个结。他支起头来,发现身体到处都酸得厉害。“草。”江狸又一下躺了回去,恍惚想起昨天晚上迷魂藤发作,他一头埋在陆慎言身上,缠着陆慎言要了三四回血吃,每一次都逮着同一个地方薅,到后来陆慎言终于忍无可忍,把他绑了起来,在书桌边看了一晚上的书。他在床上哇哇大叫,陆慎言就过来割开手腕就给他点血吃,不叫的时候任他被迷魂藤cao控着折叠起身体,在床上摆出奇怪的姿势。旁边的书桌旁还放着那个大玻璃杯,里面的血液都已经凝固发褐了。江狸好像有点想起昨天晚上他被迷魂藤控制着,趴在床上撅起pi股,尾巴一摇一摇地求着陆慎言给他一点血的样子,然而陆慎言只是冷淡地把玻璃杯重重放到床头柜上,问他是要喝还是要继续这样下去。“我就想喝你的。”他扯着束缚他的领带,可怜兮兮地看着人。“我没那么多血给你。”“就一点,就一点呜呜呜呜。”他被迷魂藤影响得神智都没有了,趴在床上嗷嗷大哭。于是腕表都摘了下来,陆慎言最终把手腕递到他的面前,让他吮着吃。·现在江狸彻底清醒了。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绝不信是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迷魂藤好像没有断片的作用,昨晚发生过的一切接二连三被回想起来。他痛苦嗷了一声,试图翻身藏进被子里,忘记手脚都还被捆着了,动弹不得。门“啪嗒”一声开了。江狸赶紧躺回去装睡,又心虚地睁开一只眼,看见陆慎言从外头进来,穿着一身白色的高领毛衣。还别说,陆慎言平常在外头一身西装革履,活脱脱一个冷酷商人,没想到在家穿这么休闲。不过,现在到了穿高领的季节了吗?人类真怕冷啊。“醒了?”“……”江狸赶紧闭上眼装死。陆慎言走了过来,手掌不知道为什么有几分冰冷,好像刚洗过冷水澡一样,三两下粗暴地扯开那条束缚着他的领带。他飞快地抬起眼瞥了人一下,先看向手腕,还好,手腕上的伤处已经用绷带缠起来了。他又沿着手臂往上看去,看见陆慎言脖子上那处显眼的甚至有些红肿的咬痕,连高领毛衣都有些遮不住。“靠。”江狸飞快地移开视线。“在看什么?”陆慎言起身,将皱巴巴的领带扔到一边。“错了,”江狸支起尾巴来,像摇白旗一样摇尾巴示弱,没想到陆慎言还真会因为自己撒泼打滚就大出血了一回,“……算我欠你,加上你在鉴宝阁帮我,欠你两回。”他听见陆慎言嗤笑了一声。“笑什么!”脚腕上的绳子也被解开了,江狸一骨碌爬了起来,支起身子去看陆慎言脖颈上的咬痕,看了几眼,又心虚地坐了回去,挠了挠耳朵,“那咬都咬了,你说咋办吧。”陆慎言转身从书桌上拿起西装外套,转过头来看他,目光轻描淡写地扫过地上的吊灯。“修缮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