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看他不顺眼很久了,卫敏斋没有留情,将他冷冷的架起来扔给自己的下属:“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蒙蔽圣上!”
方天士气的头发昏,不敢想象他还没说完圣上竟然就不听了,那个丫头到底是什么妖孽!?
朱元冷冷的对上了已经被搀扶着站起来的盛阁老的视线,慢慢的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意-----觉得不对了吗?发现自己的计划竟然被这么毫不留情的打破了觉得可惜愤怒吗?可惜已经晚了。
噩耗
豹子迅速被赶来的另一名驯兽太监给控制住了,嘉平帝冷眼看着豹房的人过来善后,才问朱元,之前她是怎么办到叫豹子随意扑人的。
“只要想办到,总有法子的。”朱元冷静自持,知道嘉平帝此时心情一定极为不好,并不敢隐瞒实话实说:“臣女是个大夫,是大夫身上自然就时常都会带着一些药物,不巧,正好也有叫动物发狂的东西,臣女趁机抹在了盛阁老身上。”
盛阁老已经缓过来,此刻见了朱元,简直想要开始骂娘。
纵横官场这么多年,他也算得上是见过形形色色的各种人了,可是像是朱元这种……
他迅速的整理了一下思绪,拱手对嘉平帝说:“圣上,此女行为诡异举止特殊,分明不是常人,不能以常理对待,臣以为,应当查一查她的来历!”
嘉平帝没有表态,看了朱元一眼问她:“你怎么说?”
朱元便忍不住笑了。
“我的来历别人不清楚,难道阁老也不清楚吗?您的女儿和朱正松合谋害死了我的母亲,我才刚刚告过御状,盛阁老到底是记性太差还是故作姿态,竟然连我的来历都不知道?”她冷笑了一声,揶揄的道:“换句话问问,阁老到底是把我当傻子,还是把圣上当傻子糊弄?”
这个贱人!
盛阁老气的发懵,生平头一次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怒发冲冠的指着朱元骂出了声:“你这个贱人!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竟敢污蔑老夫!”
当官的人,就从来没有这么直来直往的,通常哪怕恨你恨的牙痒痒了,面上也还是要和和气气的,背过身去再捅对方一刀,可是这个朱元,她跟所有要脸面的人都不同,该说的不该说的,她根本没有分寸!
常应还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露了行迹,不然的话为什么朱元会连他也一起对付?可是不管怎么想,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漏,以至于朱元竟然看穿了他的意图。
按理来说不应当这样的……
可是现在想这些也于事无补了,关键是该怎么应对。
朱元的嘴巴是管不住的,可是圣上宠信盛家这么多年,也不可能真的就凭着朱元的三言两语就给盛家定罪,肯定是还要再查的。
方天士如今是被关押在诏狱,由锦衣卫看守。
那事情就方便了。
杀了方天士,或者是叫锦衣卫造一份能够撇开盛家和自己的文书……
他脑海里正思绪纷杂,就听见嘉平帝问朱元:“当朝污蔑朝廷大臣,你知不知道后果如何?”
“臣女敢为自己所作所为负责。”朱元毫不迟疑跪在地上,不躲不闪的看着盛阁老一字一顿的冷笑:“圣上,你圣明烛照,难道看不出来今天他们在您眼皮子底下玩的把戏吗?在您眼前,他们尚且如此不知顾忌,丝毫不加遮掩,可想而知在背后她们到底能做出多丧心病狂的事了。所谓的天煞孤星,所谓的大凶命格……若是今天臣女不是身怀医术,破了此局,那迎接臣女的只怕就是南镇抚司了吧?”
王太傅恰是时候的插话:“圣上,朱姑娘虽然直接,可是所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个小太监有如此行为,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朱姑娘乃是太后和圣上召进宫来替太后治病的,究竟是谁这样看不得朱姑娘好,竟然不惜勾结内侍,做出如此行径,实在不能不查!”
他是帝师,嘉平帝嗯了一声,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常应一眼,点了自己身边的徐英出来:“你去南镇抚司走一趟,传朕口谕,这件事一定要一个明白!”
他环顾了一圈在场众人,神情冷淡:“盛阁老,既然朱元直指你是幕后指使,那你便回家休养几天吧。”
休养几天?!圣上竟然真的怀疑他?!
常应也忍不住面露异色,没有想到嘉平帝竟然真的直接就让盛阁老回家休养。
王太傅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顺风顺水太久了,以至于盛阁老几乎已经忘记了从前他是怎么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的谨慎小心的走到了现在。
他已经忘记了,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
之前在盛阁老的默许之下,参奏朱元的折子便雪花一样的飞到了嘉平帝眼前。
不过一个告父亲谋杀母亲的案子,虽然告的是朝廷命官,但是阵势闹的这么大,哪里是正常的案子能遇到的?
谁都不是傻子,少年登基早早亲政的嘉平帝更不是。
他难道看不出来,这么多老臣几乎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