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出散开又聚合的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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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当夜更鼓过三,方才换值的缉风正抱剑立在廊下,耳尖忽动,看向院墙,紧接着拔出了剑。
&esp;&esp;秋风院靠近后座房,又偏又冷,值守也弱,若有歹人意欲入府行窃行凶,这儿确实不失为一个绝佳的入口,只是来了这好些日子,还是头一次见有蝥贼之流敢来。
&esp;&esp;长剑在月光下闪出道锃亮的光,缉风绾了个剑花活动了下关节——不跟着指挥使,便鲜少有亮出武器的机会,此番正手痒,亟需砍上一个二个的舒舒筋骨!
&esp;&esp;来人显然也不是等闲之辈,不过错眼的功夫就已到了廊前。
&esp;&esp;缉风提剑就冲,却被来人抢先一步制住了他持剑的肩骨。
&esp;&esp;“别出声,是我,”季钦扯下黑布面罩,轻声开口。
&esp;&esp;缉风:“?”
&esp;&esp;“看什么看,”季钦松手,自顾自地往窗下行去。
&esp;&esp;缉风紧跟上去,用着气声问季钦:“大晚上的,您不睡觉来这里作甚?”
&esp;&esp;季钦眯着眼,扒着一点窗户缝往里瞧,“这话说的,此处乃是我府上,夜间回家还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