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寻上了他的掌心,毫不犹豫地紧握,「你怎么了?」
手心里有来自异域的温度,是过往不曾感受的灼然和暖。
李叙循着声仰起脸,看见那一向清亮剔透的琉璃珠透出了从前不曾见过的光泽,原来她还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他不禁思考,这样的眼神该怎么去形容才切合?
孟耘见他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心里更慌了,「你哪里不舒服?要叫救护车吗?」
女孩子脸上是他此生没见过的表情。
不,他见过的。
在过去拍摄过的无数经验里,每当男主角落难以后,在医院或是任何寧静的场景里醒来,始终守候在旁的女主角脸上就是这样的表情,有时甚至还会带着泪,哭得泣不成声。
而按照最常见的剧情发展,他现在该做的是伸出手,替她抚平眉间的皱褶,然后微微一笑,用着虚弱却饱含宠溺的嗓音和她说:「我没事了,哭什么呢?」
但他不敢。
所以他只是贪心地悄悄勾住她的指头,提起笑,「有朋友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这一刻,孟耘好像终于能明白,为什么李叙的请求是要她当他第一个朋友,为什么又一次把家里的磁卡和密码给了她,为什么在想要人陪的时候传讯息过来要她和他吃饭。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啊。
「李叙,我答应你,以后你不想一个人的时候,我就陪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