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端颐警觉地收起手机,笑容没有温度,“你本来也不是我的人,现在还不是在一起愉快地工作。”
他的气场太过强烈,男人只能忙不迭点头。
“剩下的你们自行安排吧。先走了。”
看着温端颐冷淡离去的背影,男人只觉得一阵阵腿软。他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划开手机,拨通写有“刘总”两字的联系人。
临时且猝不及防的出差,温端颐来去都匆匆,平稳地坐上赶去机场的出租车,他才再次按亮手机。屏幕依旧停留在闵于陶的微信对话框。
昨天晚上她发来两条信息,一条说想要和他沟通,另一条则是看起来惨兮兮卖乖的表情包。他还没想好回复的措辞,接到这边项目组的反馈,五分钟内订完机票,立马赶往机场。一到酒店,开始核对各式文件,接近清晨才稍稍闭了会儿眼。
也并不是忙到没有时间在工作的间隙里回一条微信给她。只是他确实不知道回什么。
说来好笑,他有点害怕和闵于陶坐下来谈一谈,万一她要拒绝他呢?不,应该是百分之百会拒绝吧。
他讨厌且恐惧这样的结果。
即使知道他这一天早就会来,是他任性地用大人的方式和手段把一段本该在学生时代结束的暗恋刻意地拉长了。
就像那天,温端颐以为闵于陶很快就会回来,虽然她出门不算早,也说要晚上聊一聊,可问她中午饭是要在外面吃还是回来吃,她很认真思考过后说回来吃。
他不知道她去做什么,直觉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事。可能她自己都没发现,压力大的时候,她会不自觉地叹气,然后再用咳嗽掩过这点泄气,装作若无其事。
后来,他没等来回来吃午饭的闵于陶,等来了李由的电话,她紧张兮兮地说看到于陶在和陌生男人在咖啡馆,看起来以前关系不错。
她说:“小端,你可不能让别人抢先了。要主动啊要主动!”
主动。他不知道还要怎么主动。
李由也不知道的是,从一开始,他就不在闵于陶的选项里。就算排除任何,她心里也还有个谢允清。
再后来呢,他看到湿淋淋的她,丢了他的伞,无名指却缠着别人的钻戒。
他也煞有介事地递上过一枚钻戒,希望能深深在她心底留下一道光亮的戒指。可人总是贪心,朝一时不过是希望能以这种方法被她记住,夕一时他却开始想得到她太过自由的心。
那一瞬间他好像知道了某个早就确定的答案,就如十二年前的冬天,她紧紧握着一根雪糕,只为了亲手结束一场无法再跟随摇摆的暗恋。
无论哪一时,他可能都得不到她。
温端颐重新看回微信,点开输入框,打两个字删两个字,打一行删掉一行,如此反复,最后还是退出。
他盯着刚才会议上拒绝的电话信息看了好一会儿,按下回拨,嘟声很短:“……嗯,是我……可能会晚一些……不用特意等我,我还在另一个城市……出差……不过马上到机场了……到了再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