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到底是为什么"
"所以不管有什么疑问,林息你都不要有自责。当妈妈已经很辛苦,你不要对自己太过严格,也不需要责怪自己。生命的产生跟离开,有时候并不是人为可控的。"
方逮的语气突然温和,甚至试着用医学的观念来安慰她,他在妇产科轮科时,曾经看过小产后的女子,已经很是悲痛了,还因为妇产科医生不经意说的话,而造成女子的二次伤害。
唯医者,有时候不是只为了治疗患者的身体,有时候甚至是要照顾病患的心,跟安抚家属的心的。因此,他知道此时的林息,肯定是很难受的,他甚至觉得,林息是需要家人或是余生陪在身边的。
"就跟命运一样。"
方逮说这句话时,有些苦笑,像是感觉到确实有些事,不是他努力就可能获得跟圆满的。
林息强压掉鼻酸感,逼自己笑了一下,"既然如此,那方大医生,你在当一回好人吧!
把这件事栏在肚子里,别告诉任何人。做为感谢你的帮助,我就替你瞒了你给容献血的事"
方逮怕被林息察觉到眼里的挣扎,他闪躲了下,像是害怕林息会问他为什么要做这些,因此他试着辩解,"她失血过多,到院前已经休克了,车祸外伤的人那么多,医院的血库根本来不及补"
林息见方逮的解释态度有些窘态,便笑着回,
"顾久说,她输了很多血,都快把她半个人的血都置换过一轮了"
方逮继续尝试辩解,甚至连辩解也了无新意,
"不是只有我的功劳,还有些是调来的冷冻血浆液"
林息生动的朝他看了一眼,难得像是淘气又优雅的抱着胸,故意反驳的看着方逮,
"我这话又不是在夸你的意思。你为什么怎么做,你自己知道"
方逮却难的被说的有些哑口无语,困窘的转过身,像是在逃避林息的眼神,
"反正我会基于医生的道德,不会随便向第三个人透露病人的隐私的,这你可以放心。"
"那好吧!看你这在容这里,我就能放心的去休息了。"
林息说完,又看了商容一眼。
只见方逮这棵固执的参天大树,坐定在病床前,林息才放心地离开。
林息在离开前,甚至在想,好像很多事情跟事物,都只有在失去了,才会开始后悔甚至是想念
人啊!为什么总那么的为难自己,像是不把自己跟身边的人弄的浑身狼狈跟心碎,就不知道罢休!
夜里,方逮也没有任何想闭眼休息的睡意,反倒是突然想起,他在看了新闻报导后,又今天看见双子楼的同仁,在群里讨论这公交车的案子。他自觉这两边说法上有些疑点,便私下问了几个,在双子楼里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对于这案子的一些细节。
他这才怀疑,商容因外伤性大失血,而差点死亡,是跟双子楼的有些单位急救不力有关。
方逮还在细想这整件事时,他兜里的手机,突然传出震动。他看了手机一眼,又看了商容依然还是在安睡的睡颜一眼,他才走到洗手间的角落,小声的接起电话。
"余局,这么晚了,你老还有事情找我?"
余鉴明对于方逮向来直话直说,毕竟他们俩已经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了,某方面来说余鉴明算是,亲眼看着方逮一步一脚印,踏实勤勉的长成现在这般成熟的样子的,"上回跟你提到的药物戒勒所,最近应该就有定案了,我比较倚重你的眼光,我希望你能当戒勒所的总召集人,帮我拟一些,对科且你认为可靠的医生。"
方逮突然,就缓缓地把身体靠在墙上,他透过晕黄的灯光转头,看着还躺在病床上的商容,他若有所思的在想,他希望自己的事业能越来越往上走,甚至能达到外人所谓的认同,才因此才跟科里师兄的争了主任的位置,其实他不是很爱很花时间在行政跟管理的工作,可是他希望自己在商容的父母亲面前,至少别总让商容夹在丈夫跟父母中间为难。
只有他越来越出色,社经地位有了自己的优势,才能证明商容当时选择他,并没有错。
都说男人的野心,向来跟喜颜慕色逃不了干系,因为有了原始对性的冲动,所以才产生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权力欲,但他在想,他自己是这样的男人?
或许是,或许不是。
尔后,他看着洗手间的点点干掉的水痕,水会因重力的吸引而自然地往下流,那么男人为什么,不能因为对爱原始的本能,而去争权夺利。
他也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在他身边越来越有安全感,也希望自己未来的下一代,不用吃跟他以前一样受过的苦,遭人唾弃跟看不起。
因此,他语气难得有一丝的自信,
"余局,我想这件事我没有拒绝的余地,这是我的荣幸。"
后来,他又侃侃而语,
"你我早就是多年的忘年之交,你甚至像是我长辈父兄,有些话我不想对你藏着。
我听双子楼的一些朋友说,商容这次的意外是有机具组的失误,所以才导致延缓送医。"
"是你鼓励我,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