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艺在院子里和小乙玩了会抛接球的小游戏,午后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成片薰衣草随风舞动,摇摆着嫩绿的枝芽,美中不足的只有现在不是开花的季节。徐思艺还是有那么点浪漫细胞的,在很多事情上,她和普通的高中女孩没什么差别。比如她一直很想去浪漫之都巴黎,比如她还想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花海,当奶奶问她想在院子里种什么花时毫不犹豫选了薰衣草。也不是没想过谈场恋爱,可能她也受到了点姜明珠的恋爱熏陶,总觉得不在高中谈场轰轰烈烈不计结果的恋爱就好像没读过高中。不受控制的,想到这件事,她脑子里竟然浮现出一个颀长的身影,始终保持平和,波澜不惊地注视着她。身后忽地传来道苍劲有力的声音:“思艺。”徐思艺蓦地回神,小乙正趴在她身边,叼着小球不断摇尾巴。她转了个身,唇角本能往上扯,乖乖巧巧地笑:“爷爷。”徐家能有如今的地位,一半功劳来自于她的这位爷爷,徐承平。他的名字起源于苏轼的诗词《参定叶祖洽廷试策状二首》,“拨乱反正,承平百年。”徐思艺隐约听说过,她爷爷那辈家里挺乱的,再加上当时政局不稳定,差点到破产的地步。后来全靠徐承平抓住商机,力挽狂澜,才重新振兴起来。她不记事的时候,也知道爷爷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苛刻板正,严格监督每个小辈,防止他们走上弯路。徐思艺的爸爸和大伯就是他一路看过来的。可惜她大伯至今未娶,自然也没有子嗣,他们这代的小辈,只剩下徐思艺一个。徐思艺还是挺怵她爷爷的,每次爷爷单独找她说话,都会带来无形的压迫感,再加上,她现在的成绩,确实上不了什么台面。月考交白卷的事也不知道有没有传到老爷子耳朵里。“今天就你一个人来?”意料之外的,徐承平没问她成绩的事,往她身后望了望,拧起眉,“穆森没跟你一起过来?”想起来了,她爷爷似乎格外喜欢穆森。也正常,穆森品学兼优又沉默寡言,简直是老爷子心里的模范生标配,而且,他还能陪人下棋。徐思艺是注定与下棋这种考验耐心的活动无缘,下五分钟就想砸棋盘,为此,还差点被她爷爷赶出去。越想越讨厌穆森。“是啊。”她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他忙着和朋友出去玩,压根没空来看您。”二老念叨过穆森很多次,全被徐思艺以忙和狗毛过敏搪塞过去,字里行间吐槽穆森的冷漠,和三天两头来探望老人的自己形成鲜明对比。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徐穆之间水火不容的关系,还以为穆森是真忙,他两和和气气好兄妹呢。思及此,她不太开心地瘪瘪嘴,拽着老人垂在身侧的一条胳膊,小幅度轻轻晃了晃,软着语气撒娇:“我来还不够吗,爷爷。”
徐思艺很少撒娇,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撒起娇来没人抵抗得住。连徐承平都差点维持不住面部表情。他轻叹口气,眼底是她看不懂的神色,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进屋吧,你奶奶在烧饭。”这是信了的意思。没等徐思艺松口气,院外的门铃忽然响起,与此同时,熟悉的男声自外头传进来:“您找我吗,徐爷爷。”徐思艺脊骨一僵。明明今天温度不低,她却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寒意。徐承平似乎早料到这个情况,用眼神示意徐思艺去开门,他站得笔直,言语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场:“来了啊,阿森。”“思艺刚才说,你有事要忙来不了。”他神情萧肃,尾音加重,“这是,忙完了?”徐思艺再傻也明白这事的前因后果,脑子里只剩两个字,完了。徐承平很早就喊了穆森过来,而穆森也答应他会来。他只是想试徐思艺有没有骗他。老爷子一生正直,从来不骗人,也极其讨厌别人骗他。徐思艺没想到这事被揭穿的这么快,开门的手都在抖,迅速思考对策,要怎么应付她爷爷。干脆认错?撒娇卖萌?要不直说她和穆森这破烂关系吧,刚好她也没心思和穆森上演什么兄友弟恭的戏码。“嗯。”令徐思艺意想不到,穆森竟然承认下来:“昨天在和朋友爬山,今天他们还拉着我玩,我没有去。”她睁大眼,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穆森正和她对望,许是她的错觉,她在他的眼神中,看出几分安抚的意味。“艺艺也在山上,她可能以为我会陪朋友玩。”他语气平静,把错全揽自己身上,“我的问题,没有事先和她说。”森哥上大分好想让他舔好想让他舔好想让他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