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既有这东西在手……还是该想办法递上去,多救一个是一个。”严之默现今有在意的人,必定不会莽撞行事,而是先征求自家夫郎的意见。现在他得到了姚灼的答案,欣慰莞尔道:“我就知阿灼是最心善的。”对话有了结果,事不宜迟,严之默很快便开始考虑,如何才能将自己手上的东西,交到钦差手上。不料他还没打通人脉,就听到大街小巷,有官差敲锣宣告。原是城中最德高望重的大夫,而今也对这疫病束手无策。现在钦差亲自下令,要在城里招募能想出办法对付疫病的人物,一经采用,重重有赏。官差们走街串巷,吆喝地嗓子冒烟。过去这等事,只要在衙门外头的告示栏上贴一张纸,请了那识字的站在旁边念上几遍就可以。可此番疫病,所有人都在家中闭门不出,在告示栏上贴多少,怕是都没人看得到。他们本想躲懒的,奈何那钦差大人是个铁面无私的,现今连知府大人在其面前都毕恭毕敬,遑论底下干活的?这票官差,可以说已经多年没如此投入地办过差事了。等他们走到严之默租赁的小院子前,发现院门一下子被人推开时,完全骇了一跳。而待听清楚严之默趁此时机,开门自荐的原因后,更是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要知道就连回春堂的纪大夫都没有办法,面前这书生郎,难道会有办法不成?严之默的解释是,自己祖上有人行医,这些纸上所记,皆是从祖辈遗留下的笔记中所得。这件事说得越玄乎,似乎就越发有人相信。官差们满腹狐疑地去交差,在被告知他们是严之默的心中, 一时掀起层层骇浪。若说明哥儿与钦差眉眼相似,已经足够令人惊疑不定,接下来他听到的话, 则更是让人遐想连篇。缘由在于,面前的钦差,竟是当朝圣上的五皇子,据闻是如今唯一嫡出的皇子,现今已封为舒王,出宫建府。本朝讲究立嫡、立长,也就是说,面前的舒王,很可能是太子的候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