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滤镜,多数派说北方方言是普通话,我们这群南方小孩就要捏着鼻子学前后鼻音;多数派喜欢直筒身材,我们这群奇形怪状的人就要削足适直筒衣服;多数派说金价应该比银价高,土豪的审美就是大金链子。”
“不止是多数派滤镜吧,还有产量的问题……”
“我们讨论的是文艺话题吧!你管产量干嘛?”
“不是真理吗……?”
“文艺的真理不配称为真理吗?”
银霁不懂文艺,她选择闭嘴。
元皓牗越说越得意:“看吧,我们俩刚好可以组成一块拼图,因为我生来就是你的同伙。”
“谁是凹的那个?”
银霁的意思是,谁的思想被对方入侵比较多?可是元皓牗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她这么问。
“你还记得咱俩是bg吧?!”
“什——你还记得你是在谈论文艺的真理吧?!”
场面一下子非常黄暴,受了这个刺激,银霁感到一阵迟来的遗憾——要是没闹这出,刚才他们明明可以在那个灯光昏暗的厕所里互嘬,达成一个有始有终的大圆环……可完美的犯罪都只存在于理论中,完美的仪式感当然是有残缺的。
顾及着司机,银霁拼命拉回日常:“我——现在还不能回家,我得去你家烘干,不然没法跟我妈交代。”
元皓牗也稍显夸张地点点头:“我们家有烘干机,很快就能弄好。不然这样,时间还够,我们两个去哪逛逛吧?明昶在家很安全,辰辰一会让金惠媛的妈妈直接送回来,韩笑他们搭便车。”
“不行,我不放心。”
“不放心谁啊?”想到黎万树的抱怨,元皓牗说,“没事,不用考虑孩子。”
“我不放心,那个,凸。”湿漉漉的大衣被小心地合拢了。
语境变成了这样,真的没法说正经的。趁此机会,银霁状似随意地提到一件重要的事: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刚才那里灯光很暗,除了……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我好像看到了楼医生。”
银霁是个自私的人,从来不会做出不利于自己的决定,无论她选择走向何处,终点一定是扇通向自由的大门,而不是通往深渊的滑梯。
在那一瞬间,楼冠京张开双臂拦在水箱边,神色中满是担忧。看到银霁终于下定决心举起消防锤时,她高兴地说:“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