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独自一人会很不安全。”
“而且外面在下暴雨。”易书月耸了耸肩,“我猜你没带伞。”
“你有病吧。”
李悦没忍住骂她:“你和宋琛会分开这么久,就是因为我拿了他送你的东西。”
“哦。”
这个她早就知道:“所以你是要把东西还我?”
“早不见了。”李悦没好气地说,“你都走两年了他才想起来要送你东西,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这次轮到易书月愣了下:“你没吃啊?”
“我没吃,被我妈给弟弟吃了,以为是我追求者送的,信也被她扔了。”提起自己的家庭,李悦语气里多了厌恶,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她经常这样,随便拆我东西,习惯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易书月皱了下眉:“你没和我说……”
“行了行了,能不能收起你高高在上的怜悯。”李悦不耐烦地打断她,“这世界上重男轻女的家庭那么多,你一个个同情同情得过来?告诉你了又怎么样,除了安慰我,你还能为我做什么,也别说给钱,给钱就是无底洞。”
说着,她拉开酒吧门,外面果然暴雨如注,连绵不断的水珠沿着屋檐下落,像个水帘洞,夜色黑漆漆的,路灯一闪一闪,仿佛随时要熄灭的架势。
易书月已经提前叫了车,他们这是单行道,车停在马路对面。
易书月撑开伞:“走吧,你扶着我肩膀,我来打伞。”
李悦比她要高些,高中时下雨天她们两走在一起,往往都是李悦负责打伞。
李悦并没有拒绝。
两人甫一走进雨里,雨水和伞面撞击,发出激烈的碰撞声,说话的人声也逐渐被淹没在雨水里,听不太真切。
“易书月,我是真有想过和你做最好的朋友的。”
女人醉酒后的呢喃声融化在雨里:“可惜了。”
可惜了,终究不是一路人。
易书月从小衣食无忧,成绩差也不会有人骂她,画画的天赋也比寻常人高,最大的烦恼可能就是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
而这个烦恼后来也得到了解决。
她不行,画画是她的梦想,家里明明也不缺钱,她却要央求父母很久才能同意她艺考,文化课分数差了就会被骂,而她弟弟就算考吊车尾,父母也不会给他脸色看。
一开始只是会羡慕,时间久了,不知不觉间,羡慕好像转变成了嫉妒。
嫉妒这世界的不公平,有人生来拥有一切,有人却一无所有,只能全部靠自己。
宋琛就是这根导火索。
上车以后,李悦道:“去湖港花园。”
易书月下意识拒绝:“先送你回去吧。”
“别,要是你出事,你爸妈和宋琛都不可能放过我的。”李悦瞥她,“别看我这样,其实我现在清醒得很,今晚喝得都是啤酒,醉不到哪去的,而且我都习惯了。”
“伞留给你吧。”
“……行。”
沉默了一会,易书月忍不住出声:“为什么那时要给我发消息。”
她指的是朋友圈官宣结婚的时候。
“因为觉得他配不上你。”李悦回答地很干脆,“我承认我高中是对宋琛有过好感,也盼着你们分手过,那太正常了,学校里对他明里暗里有好感的多了去了,也只有你一个人敢追得这么大张旗鼓。”
仗着校方拿她没办法,要是换成其他人,早被叫家长,严重点甚至会扼令退学。
宋琛配不上易书月的全心全意,当然,她确实藏了几分隐秘心思,在里头推波助澜,想看易书月不顺利,受挫折的模样。
车停下时,易书月打开车门,一条腿迈进雨里,身体微顿:“我本来是想来找你吵架的。”
“可仔细想了想,我还是很难讨厌你。”
她笑了笑:“或许是我比较恋旧吧。”
宋琛是这样,秦梦是这样,李悦也是这样。
“不至于,也就两年。”
那天是个好天气,刚入学的大家懵懵懂懂,郑琴在讲台上拿着班级名单,很随意地道:“易书月,李悦,正好你两名字都是yue,也算是种缘分,就坐一起吧。”
但大家都明白的,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所以易书月把伞留在车里,李悦也收下了那把伞。
算是多写了点,把这事解决了,省得你们说我卡文!
不是洗白,如果弟弟没有吃,李悦也不会把东西给易书月,她们本质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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